【我们都是共犯】（五）

么。夏漱津则堕入迷惘的回旋中，对于

在车里发生的事仍旧难以释怀。她双手相互环抱着，像是受到惊吓的鸟儿，然而

步伐却益发沉重。

两在堤坡上并肩而坐。半晌，詹立学叹了一气。

刚才有那么一瞬间，我感到从来没有活得如此快乐过，就在妳说妳能理解

我的时候。夏漱津一怔，望向他，但是，妳的反应告诉我，若非我会错意，

那就是妳理解错了。妈。他澄亮的双眼看着心的母亲，脸色恳切。

现在妳知道我为何不由自主压抑自己了吗？我猜妳是听又青说起我的状况，

想透过理解来帮助我。但对我来说，那只是要求我赤身裸体，在没有任何伪装的

况下面对世界，然后等着被当作怪物而已。

说到这，两行清泪不自觉划过脸颊。

在妳面前，我多么想放下掩饰，放下儿子的身份，坦然做自己。可惜的是，

那太难了。我不想伤害妳，现在我或许该放下身体里早已根深蒂固的期望，继续

过子，往后我们就不必再提起这件事，好吗？

脑海那个声音再度响起：难道要独留儿子一在地狱里？眼睁睁看着也不

打算救他吗？

夏漱津抚着他的脸庞，说不尽的怜。

妈又怎么可能让你这样生活着呢？我只是……只是吓到了，因此一时半刻

还无法接受，我知道你需要的是被接受而不仅仅是理解，至少这点我是知道的。

她凑近往他嘴上轻啄，母子俩深深地看了一眼。

不要马上就对 妈妈灰心好吗？

妈，我可以抱妳吗？夏漱津点点。

詹立学自后方让 妈妈躺在怀里，两手环着她的腰，在外看来，就像是一对

侣。

孩子，你的接吻技术真不赖。

詹立学笑了，妳喜欢吗？

嗯，不要笑妈，我刚刚腿都软了。

这算是个好的开始吗？

不许问。

两心照不宣，这个奇特的下午，彼此之间有别于母子关系的异样愫已然

滋长。

（待续）v