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凡先生的遗产（22）

顺她手指

的方向看去，在刚刚两相遇的地方对面，站着一个已经几乎被雪花覆盖的男。

『他是？』

『坐吧，我们聊聊天。』

请伊凡重新在床上坐下，那子又为他倒了杯水，才娓娓开：

『我在这里的名字叫蔷薇，但是我真实的名字是程招娣。』

『嗯，我的名字是……』

『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，这些话我只希望讲给一个陌生听。你听过以后

忘了就好了，不必记得这个故事，也不必记得我这个。』

想自我介绍却被打断，伊凡也只好默默地点点。

『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的意思，就是我的父母希望下一胎能生个男孩。叫我

这样名字的，迟早都会有一个弟弟。我爸妈运气不太差，在我之后果然就生

了一个男孩子。他……小我三岁。

如果一个的名字都不属于她自己，那么她的生往往也是一样的。我的

生，就是完全为我的弟弟存在，小时候要照顾他的生活起居，长大了要出来为他

赚学费和将来娶媳的钱。可能你会觉得这样很不公平，也可能你认为这是理所

应当的事，但不管别怎么想，不管我自己怎么想，现实就是这样子。怎么想…

…

都没什么意义。

但是很可笑。在我们姐弟俩逐渐长大以后，有一天……我发现我上他了。

不是姐姐对弟弟的，是对男的。而且得很，甚至有时候我在……

我在接客的时候，会不自觉地把身上的男想象成他。『

程招娣在提到接客时犹豫了一下，但还是坦率地把那两个字说了出来。

『他……他知道吗？』

伊凡心里有了一点猜测，但还是轻轻问道。

『他知道。』程招娣点，『有一次……我回家的时候，他已经睡着了——

每次我回家时候他都已经睡着了，但我都会到他房间里去，假装去给他盖盖被子，

其实就是想去看看他。有时候还……那天晚上我又忍不住，偷偷地亲了他一下，

结果他一下子醒来了，在我惊慌地想要逃跑的时候，他……一把抱住了我。

那时候他只有十五岁，但力气比我大得多。我反抗不了他，而且……我也不

想反抗他。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