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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听见。

他把枪瞄准了它的鼻子。

金毛熊咆哮着，沾满鲜血的牙和嘴一片殷红。

对着那张血盆大，杜丘放了一枪。

当的一声，金毛熊颓然而倒，眼睛和嘴里出了鲜血。

成了瞎子的金毛熊，又咆哮起来，吼声惊天动地。

杜丘重新新推上子弹。

金毛熊一边咆哮，一边用熊掌敲打着地面，张牙舞爪地朝杜丘爬来，地面展得咯咯做响。

杜丘对准它的额又打一枪。

金毛熊立刻前额迸裂，一动不动了。

它的身体剧烈地抽搐，从嘴里吐出一个血块，然后才死去。

那吐出来的，是幸吉的内脏。

内脏还在蠕动。

杜丘埋好幸吉和熊的尸体，已是第二天早晨了。

他在埋下的地方上了树枝，然后回到小窝栅。

只好走了。

必须在大雪到来之前翻越高山，找到一条逃跑的路。

他把幸吉留下的熏和熏鱼装进皮袋，做好了出发的准备。

从幸吉那里，已经对地形有了大致的了解，边找边走，还不至于过不去。

他决定把睡袋和村田枪也都带上。

他走出小窝棚，又回看了看。

失去了主的小窝棚，显得更加矮小了，好象要被即将来临的严冬压倒似的，孤零零地抛在那里，活像一出追踪剧演出结束后扔下的一个小道具。

先是幸吉追踪金毛熊，不久，金毛熊又进攻幸吉！而最后，逃亡者和追踪者又都双双死去。

杜丘忽然感到，这也许正是一种暗示。

矢村受伤了，而自己即使能从这里安然地越过高山，也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将是什么。

就是潜入了东京，不知道又要被那个影子似的到哪一步。

漫漫途程，真要比远处那膜肪的山峦还要遥远而渺茫。

也许，也要象幸吉那样死掉。

但是，绝不能白死。

几年来一直躲避幸吉的金毛熊，会一反常态地扑向幸吉。

自己也一定要使那个影子般的意识到这种恐怖。

这是杜丘从这段山林生活中得到的唯一启示。

要在那个影子般的周围布满阴森的恐怖…象金毛熊近时那种无声的恐怖。

杜丘举起一只手向小窝棚告别，然后朝着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