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十六天魔舞纷飞】 (1-5)

第五回折翼摧鹰

春馆门前，声鼎沸。昨尚是青云镇酒楼“春风楼”的地方，如今已被血屠山改为皮生意的娼馆，挂牌“春馆”。那的老掌柜与账房早已发配流放，而今的小李芸澜，初夜所在的雅间，正是当凌霜花和瑶花春风楼内挨的那间屋子。

“嚯！新婊子免费！不白不！”

新牌子刚刚立起来，便立刻吸引了街上行的目光。消息迅速传开，不到半柱香的功夫，春馆外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。

“白嫖！白嫖！这种好事岂能错过！”队伍中，一个穿着长衫的秀才模样男子一边喊，一边挤到前排，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。

“王秀才！你不是在家温书备考吗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？”旁边一位肥胖的中年认出他，满脸惊讶。

“去你大爷的刘员外！老子读书为了功名，难道还不能图个乐子？倒是你，家财万贯，跟我一个穷酸抢什么白嫖机 ??????.?????????.????会？”

“哼，家财万贯的是我老婆！老夫节衣缩食，白嫖之心可昭月！”刘员外理直气壮地反驳，完全不觉得有何不妥。

群中另一个青年冷笑道：“秀才、员外，你们争什么？说到底，都是嫖友一家亲，白嫖也要讲究先来后到，别坏了规矩！”

“你又是什么的？”王秀才皱眉打量他。

那青年一拱手，笑道：“我是读者，虽非读书，但白嫖一事，自古天经地义！”

“白嫖就是你的理了？”刘员外翻了个白眼，“读者就可以为所欲为？”

“你怎么这样凭空污清白……”青年睁大眼睛说。

“胡说八道！就是你们这些偷看还不花钱，被正版用户吊着打！”

青年涨红了脸，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，争辩道，“窃书不能算偷……窃书！……读者的事，能算偷么？”

“嘘！别吵了！”排在前面的回怒瞪，“白嫖也要守秩序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？急什么急！”

“对！哪个读者不白嫖？读者白嫖，天经地义！”青年听到白嫖二字，立马满脸正气地回答。

接连便是难懂的话，什么“君子固穷”，什么“者乎”之类，引得众都哄笑起来，春馆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
队伍中，偶尔也有小声抱怨，但很快就被喧闹声淹没。曾经以民风淳朴闻名的青云镇，在血屠山的铁蹄下改名为血屠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