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醉骨】（49-64）

姓的生活只会更加苦不堪言。这些百姓的姓名，在皇帝眼中，不过芥蝼蚁。

嫣昭昭压下涌上心的绪，朝太后福身，“臣妾明白。”

在回到凤仪宫时，嫣昭昭便立即召来了在储秀宫负责洒扫的宫们来到殿中。几名宫跪倒一片，埋得极低眼底乌青一片，脸上神色惶恐不安。

“说吧，储秀宫的谣言可是你们传出去的？”嫣昭昭抿了一热茶，打从心底她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冤魂索命。即便有，颜嫔是死在秋闱林子，那魂魄居然跋山涉水回到宫里来含冤？

为首穿着色襦裙的宫颤声轻道，那语气中满满皆是恐惧，“不、不是谣言……”她似又想起那亲眼所见的可怖画面，脸色更白，浑身止不住地在抖，“、婢……亲眼所见……颜嫔、颜嫔娘娘……她满脸是血地回来索命啊——”

她好似在用尽全身力气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，她环抱着自己颤抖的身子，好似已然有点疯癫。“她、她……”宫忽而转身指着那扇阖上的窗，“她就站在那处，死死的……死死地盯着我……”外阳光猛烈，纸糊的窗纸倒映着几棵树的廓，耳畔是那宫有些渗的话，咋一眼看去，那树影竟有两分像的影子。

明明天气暑热难耐，可殿内所有皆感觉背后泛着丝丝凉意。

“胡说！”嫣昭昭一掌拍在了案桌上，发出一声巨响，让那些跪着的宫身子一颤，额紧贴在地面上，大气也不敢出。“这个世上没有鬼！即便有，也是有心的装神弄鬼！”

一众宫垂下，虽惧怕于皇后的威严，可更想证明她们没有散播谣言，颤颤巍巍道：“可、可……我们都看见了啊……”

在储秀宫看见颜嫔鬼魂这件事属实不是谣言，而是真有其事。一连好几个晚上，都有不同的宫亲眼看见了颜嫔的鬼魂，偶尔还能听见颜嫔唱歌的声音在井底传出来，她们所住的厢房墙上会淌出猩红的血，还在睡眼惺忪时，看见颜嫔就站在她们的床含冤，说她是被给害死的。

这桩桩件件，都是她们亲眼所见，绝不是谣言啊！

嫣昭昭神色一厉，定睛看着她们，“后宫妄论鬼神，该处以什么刑法？”

宫沉吟半晌，半天都未说出来一个字，站在一侧的碧落福身回答，“回皇后娘娘，后宫妄论鬼神，亵渎神明将处以拔舌杖杀之刑。”

这话一出，宫们先是一怔，反应过来后便扯着嗓子求嫣昭昭饶过她们命。

嫣昭昭不着痕迹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