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母种情录——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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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决断圣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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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要用‘官话’,此乃不成文的规矩,否则便是自贬身份。

“每句每读,骈双合偶,取君臣相佐、尊卑有序之意;首尾低、中峰高,则是合躬微躯、奉至尊之论。

“数十年以来积重难返,‘官话’又何止用于平谈,上至奏疏国策下至文书布告,俱已默循此例——就如那寇隐上的祥瑞疏,正是其中典范。这亦是光纯帝治时,文结党、儒生掌朝养成的歪风邪气,真是酸腐朽烂——就连启蒙取字,都成了攀亲带故、互认门吏的根据。”

范从阳撰成巨著,应当算得上儒林秀魁,却对同侪齐辈的拂袖作风丝毫不留面,倒让我不由高看了几分。

而且我略一回忆叶明夷所背诵过的祥瑞疏,果然是句句成双成对,只是她腔调平正犹如常谈,彼时我未能发觉此中奥秘,现下才知其中也带着骈双合偶的矫揉造作,不由摇鄙夷。

谈话间,我们三已到了田地近前,便绕着外圈行走起来。

我定睛一看,许多正在将稻田埂岸挖出一个缺,将田中蓄水通过间渠放走,不由发问道:“他们为何要将水放掉?作物生长不是需要吗?”

范从阳微微一笑,并未出言解答。

胡大壮倒是直言不讳:“柳兄弟,谷子要长成是需要水没错,不过现在已经六月,稻子都抽穗结谷了,就不需要太多水了;昨天的雨太大了,如果不放掉,会把稻子淹死的。”

“啊,原来如此。”

我虚心应道,这才明了其中还有此番缘由。

长见识了,从书中读来的知识与实际况并不尽然相同,圣贤书也不是那么万试万灵,又或者自己并未将圣贤书读通读透。

我们又走了几十步,忽见一方稻田的埂岸上坐着一对爷孙,老者发花白,面容沧桑,瘦骨,穿着履,裤脚里着泛白的泥;一旁的则是一个小孩,约四五岁,扎着两个羊角辫,穿着粗布衣裳,脸蛋上泥点点,双脚在泄水缺处晃,正在濯洗脚丫上的泥,也是不亦乐乎。

在偌大田亩间劳碌的有膘朴汉子,亦有粗壮农,但小孩却是未曾见过,我颇有些疑问,走上前去礼貌地鞠躬问道:“老丈,你家姑娘几岁了?”

却没想到老者径直闭目,毫不理会,连都没转一下,自顾自地用斗笠扇风驱汗。

我既不生气也不怎么尴尬,只是有些好奇难解,而胡大壮走上前来解围:“何伯,这是我朋友,不是那些公子哥。”

他这才睁开眼睛,喑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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