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王谢堂前燕（2）

焦雪云挣身而起，焦躁道：“终不然你又要拿我换她们？”赵柏倚着床柱，眼中似笑非笑，道：“又不是从没有的事，怎的不好意思？”说着，一手拉着她，一手伸她中撩拨。

雪云喘道：“我知你想她们的帐，白填了我进去，这勾当。”那只手儿沾了她的香津，赵柏放嘴里慢慢吸吮，道：“尽说假撇清话儿，上回大哥和你试了个新花样，你不是撇了我，和他弄得欢畅？”

雪云登时怒道：“那不是你和她们强着我，按着我给他，得我出血儿？

如今倒说我乐和乐和的！”泪珠滚下面来，“我清清白白一个孩儿，嫁到你们这贼窝里，老的小的想着法子弄我，没一让我省心。那老虔婆行动就怪我缠你，不得霸着你，我略在她跟前和你亲和些，她就骂难听话儿，不给我台阶下；刚过门没几月，你那劳什子大哥把我拖到园子的雪里，做那勾当。你贪着那两个，由着他们混着。现下是思量这院里只住你们哥三个，不把一家子放在眼里。你们兄弟拿着我们当儿耍乐，她们肚里那块指不定是谁的呢？生了下来，左右是一家子骨，但凡泄了机关，你们倒没事，我和她们哪有活地儿？幸好我这肚子争气，怀不上孽种！”说着，声也高了，泪不能止。

赵柏搂着她，哄道：“莫哭莫哭，小声些，要给听见的，我不让他们来便是了。”雪云哭道：“这院里大言不出，二言不的，那些贴身侍经年侍候你们，都是你们降伏过的，我又不像那两个欠，勾着你们做那混帐事，还说什么将门千金，虎门之后，怎的不挂个牌儿出去做婊子？也省得勾了你去，和他们做一道儿。”言毕，背过身儿不理他。

赵柏见她执意不肯，抚慰了几句，又去哥哥赵槿房里略坐了一坐，便回屋里。

一宿无话。

次清晨，焦雪云去洪氏屋里伏侍梳洗，一行往上房里给王爷和王妃请早安。

半路上遇着第五房马氏，马氏笑嘻嘻地道：“二姐姐，王爷和王妃还未起呢，叫我们散了。”洪氏道：“怪没意思的，咱们一大早的起来，家还在做梦哩。”

马氏见她穿了件蜜色桃绣锦袍儿，莲青宽带百花拖地裙，伸手往她身上摸了摸，道：“我前得了两匹玄色妆花金彩缎子，正嘱裁造，我看姐姐这式样儿倒衬得白的脸，靛青的鬓。姐姐莫藏私，借你针在线的与我用用，我做两色拿手的糕点儿谢你。”洪氏听了，脸色和缓了些，握着她的手说说笑笑。

焦雪云立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