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缺憾是美

朱传宗回到家里，一连几都是无打采的。想着常乐公主的话，连手上的国事政事，都没心思去管了，只觉得意兴阑珊，想着自己也许真的做错了。自己做了很多错事，或者什么都不做还更好些呢。

这一，朱传宗起得很晚，本来应该是上朝的子，也告假没去。暖云知道他胃不好，早饭特意备得讲究些，他们这样的大富之家，本来就很有排场。朱传宗当了摄政王之后，起居饮食就更讲究了。

朱传宗以前没注意过，但今天仔细看了看，只见早饭都是拿细瓷碗碟盛着，碗边上还拿金银勾着花纹。饭菜摆了两张桌子，一张上放的是莲子粥、粟米的小窝，还有五六样小菜。另一张上摆了十来道菜，有磨肥、三鲜鸭子、黄焖羊、樱桃山药、鸭条溜海参、片焖玉兰片、羊丝焖跑、黄韭菜炒、熏肘花小肚、卤煮豆腐，热气腾腾的，都冒着香味。

这些菜都是朱传宗平时最吃的。他看了看，道：“今天早饭怎么这么多？一个哪吃得完啊？”

暖云一边帮他盛粥，一边笑道：“天天都是吃这些，怎么今天嫌多了？以前可只见你因为少了吃的菜发脾气。”

朱传宗想了一下，好像是有这回事，便不言语了。吃了几，又问：“暖云，我这一顿饭，得用掉多少银子啊？”

暖云不料他有这么一问，呆了一下，道：“这我可没算过。不过以前闲聊的时候，倒是听厨房的孙妈念叨过。少爷的膳食，每天是五斤牛羊二斤猪，两只鸭子，两只肥，两只菜。加上主食、点心……啊，差不多有一两银子呢。”说完吐了吐舌。

朱传宗不禁惊讶，道：“有这么多？”

暖云笑道：“这还是常的膳食，逢年过节的时候，还要更多呢。少爷今天怎么算起这个来了？咱们家家大业大，凭少爷的身分，别说每天吃一两银子，就是吃十两，一百两，也不算什么啊。”

朱传宗道：“可是一两银子，对普通百姓来说，已经不少了。”

暖云见朱传宗说的认真，也渐渐敛去笑容，心有戚戚地道：“少爷这话倒是不错。我家里一家三，一个月的生活费，也不到一两银子呢。”

小郁一直在旁边收拾床铺，闻言嗤笑了一声，道：“岂止是不少。我和暖云的卖身钱也才十两银子，四季她们每才值二两银子，少爷一个月的饭钱，就能买我们六个活了。”

朱传宗听得心如麻，看着眼前描金的碗碟、镶银的筷子，越看越觉得丑恶，一点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