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
和往常一样的六月，和往常一样的周末，和往常一样的上午。

我坐在靠窗的办公桌旁，初夏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帘的缝隙，光迹腾着尘烟，把慵懒的条纹绘满屋子。窗外，晨雾还未散尽，林立的玻璃幕墙闪着朦胧辉光，底下罗织如网的街巷里，车流与海，川流不息。

今天不是工作。

但这样的晴天，我总是喜欢一个坐在这儿，看着艳阳升起，看着城市的影子缓缓偏移。玻璃隔断了喧嚣，万千红尘，只剩下静默无声的美。

手机就放在我左手边的文案面上，我时不时地瞟它一眼，等待着屏幕顶上弹出那个熟悉的像，等待着她发来的消息——往常这个时候，她都会发来的。

这次会是什么？是被得合不拢的，被挤得直冒水的房，还是整个翻脱出来的眼儿？其实，什么都好，都足够让我血脉贲张。

但我想，其实我最想看到的，是她的微笑。

当她接我视频的时候，她会在屏幕那笑着，彤云飘上脸蛋，弯弯的眉眼里闪着媚的迷离，就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子一样。她会和我讲异国的生活，讲这些子里遇见的一切，当然，还会讲男们是怎么享用她的身体，怎么把满她每一个诱的儿，怎么把她一点点、一点点地玩坏……

我知道，每一次她都会给我新的“惊喜”，上上次是她第一次被进手指的子宫，而上一次，则是旁边新添的纹身——彩蝶舒展的双翼上，镌着四个黑色的小字：“公共厕”。她说那是她自己选的，她喜欢这个名字。

我说我也喜欢——这个名字对她来说，的确够合适的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整个故事的开始，是前几年我还没毕业的时候，因为大四已经没课了，除了做毕业设计就没什么正事。正好有个亲戚也在省城，新开了家饭馆，生意还不错，我开玩笑说你还要不要打工的啊？结果他说好啊你来嘛，于是……闲着也是闲着，我就真的在他那扮演了几个月的跑堂兼外卖小哥角色。那时候还没有美团外卖什么的PP，都是自己到处去发小传单小卡片，然后等着家打电话来叫外卖。因为我们发卡片基本都是发的写字楼啊商业街啊这样的地方，所以打电话订餐的也基本上是上班族。做了段时间，周围几里地的环境我基本都熟了，反正都差不多，没遇见什么特别况。

但是后来有一次，记得是十月份吧，天还半热不热的时候，傍晚，接了个电话，说送到某某小区几栋十几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