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别馆夜话

中哭了起来。

起初刚见到二平安无事，这些天一直压在我心上的大石也终于放了下来，嘘了一气；可看到二犁花带雨的样子，我心痛不已，连忙捧起二的俏脸，分别往她们迷的小嘴吻了上去。

经过一番安慰，美蚕娘和婷芳氏也不再哭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写满担忧的表，四只小手反复地抚摸我的身体和手臂，因为她们已经从陶芳那里得知我刚才在城门时所发生的事。等确认我毫发未伤后，她们也就放心了。

当晚陶方在别馆主建筑物的大厅筵开二十一席，除了当共患难的武士外，还有乌氏的其他得力助手，更有歌舞姬表演娱宾，气氛热烈。我刚听到宴会里只有二十一席时，脸色大变，张望到场的宾客，其实之前我就已经起了疑心，为什么会少了这么多。

我趁众都把注意力放在歌姬身上的时候，小声地问坐在我旁边的陶方，“陶爷，怎么不见铁塔他们？”

陶方脸上表先是一变，但转瞬即逝，“他们都走了？”

“走了？”我看陶方吞吐的样子，而且那个‘走’到底是什么含义，我焦虑地反问他，“他们为什么要走？”

陶方说道：“少阳，铁塔他们因为身受重伤，后来被我解雇了，当然我也给了他们不少钱。”

我这时才恍然大悟，原来是因为他们没有用处了，所以陶方才赶他们离开。但我的心感到一痛，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一下滋生在我心里。其实我们跟那些没有什么两样，前者是靠出卖自己体来生活，后者则是出卖智慧和剑术，甚至是命，当向我们这些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，我们表面上看似风光的生活瞬间化为乌有。

从我也明白陶方支吾的话中，我总算是明白了，铁塔他们的伤都是因为那次，为了帮我，他们才跟赵墨弟子争斗起来，一想到这些曾经跟我出生死的已经不在了，想起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他们，我惟有借酒浇濯愁肠，喝个酩酊大醉，酒席未完便已不醒事。

夜时分，我被抬进了房子，二一见我醉醺醺的样子，着急地找毛巾和服侍我脱衣上床。

“等等。”

就在陶方准备离开的时候，我睁开了眼睛，喊住了快离去的陶方。

“少阳，你还有什么事？”

我猛然想到了一个，问：“陶爷，那李善他们是怎么回来的？”

一提到李善，陶方神抖擞起来，告诉我那天的事。原来当铁塔他们快不行的时候，李善机智地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