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狐狸

笑着，一扭纤腰，坐在石桌上，高高翘起一腿，踩着桌边，单手钩住，“我只知道，这么大的事，你抓住谁，也休想问出全貌来。你觉得我们几个落网了，你们就可以安心了？”

她声音越来越低，越来越低，到最后，那两瓣不点而朱的红唇已几乎是在呢喃，“告诉你，我们这一批，就是负责杀武承而已，之后要做什么，怎么自保，我一点都不知道。呵呵呵，说了你也不信吧，行济要死的事儿，我就从没听说过。你一定觉得是我害死他的，对吧？”

南宫星淡淡道：“你再怎么装神弄鬼，信开河，唐行济的命，绝对是因为你而丢掉的。”

“对。”她轻声回答，“但我，才是最伤心的那个。”

南宫星照旧还是用外面能听到的音量道：“你这话，恐怕三岁娃娃也不会信。”

“无妨，”范霖儿摸了摸下的石桌，“看来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的，那你们还指望从我这儿问出什么？我说太阳从东面出来，你怕是也要等公打鸣后上屋顶看看吧？”

南宫星缓缓道：“我不想知道你是谁，也不想听你说这些欲盖弥彰的胡话。我只想知道你做过什么，武承之死，你都帮过什么，做了什么事？”

范霖儿咯咯笑道：“我一剑捅死了武承啊，那天的玉若嫣是我化妆的，我是文曲嘛，我易容手段独步江湖，无能敌啊。你要不要撕下我的脸，看看我血模糊的真面目？”

南宫星也不着恼，他相信，一个哪怕是在说假话，她说得越多，透露的东西就越多，可供分析的报就越多。

就算范霖儿是在这儿故意使出百般手段，提神强撑不睡，他依旧不介意奉陪到底。

“你是不是易容，玉捕已经查过。我相信她不会看走眼。”南宫星听到外面看守在班，便把声音又提高了几分，“我看，你还是说点别的。最好再把衣服穿戴整齐，如此不成体统，实在有辱唐家门风。”

范霖儿哼了一声，笑道：“门风？大户家门风是做给外看的，瞧着光鲜亮丽，里龌龊腌臜。唐门号称江湖世家，倒是表面功夫也不必做了。学武的就不必说了，外门为何不收弟子？丫鬟院子里哪个月不得扔个把死胎出去？俊秀点的外门男弟子的屎眼儿可有几个保住了的？不学武的院子里没管束，一样七八糟，也就待嫁的闺为了不出事能收敛些，我嫁进这里半年，几家院子跑着张罗亲近，结果可叫我开了眼啊。”

这时，石门再次打开一线，一个年纪颇长的唐门弟子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