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爱的两面

卖这种油漆的店不多，他们听说在浦东一家装演总汇有。

球赛还没完，他们就一起离开了，我独自一呆在场边，直到球赛结束。结果是马克的球队胜了。

马克发湿淋淋地从更衣室出来，他换下了球衣，走向这边。伊娃和我一直在流彼此对中西方意识及文化异同点的看法。她认为在西方一个有一点点的权意识会受到男的仰慕。我说，“是吗？”然后我们的谈结束了，伊娃转脸过去与丈夫亲吻。

“一起去逛会儿街，怎么样？”她问我。

在浦东的八佰伴百货店，伊娃独自坐电梯到三楼礼品专柜去看陶瓷和丝织品，我和马克坐在楼下的咖啡座的一角，喝着咖啡，不时地逗着·。

“你她吗？……对不起，我问得不太礼貌，这只是你们两个的事。”我玩着一块方糖，眼睛看着对面的柱子，柱子漆成黄色，上面画了些装饰图案，刚好能挡住进出于商店的群的视线。

“是个善良的。”马克答非所问，一只手握着儿子的小手。

“是啊，几乎所有的都是善良的。包括你，也包括我。”我微讽地说。尽管这种略微嫉妒的绪不合我们之间这种欲游戏的规则。这规则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随时随地保持平常心，不能有伤感或嫉妒的倾向。

有句话说得好，“决定了就做，做了就要承受一切。”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他问。

“在想我的生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还在想……你会不会让我痛苦？”我盯住他，“会有那么一天吗？”

他不说话，我突然被一种类似忧郁的感觉控制了。

“亲亲我。”我低声说，把身体朝桌子那边靠了靠。他不太明显地犹豫了一下，然后也靠近桌子，把脸伸过来，在我唇上留下湿而温热的一吻。

几乎就在我们同时闪开身的一刹那，我看到伊娃的身影从柱子后面闪现，她微笑着，手里提着满满的购物袋。马克的神也几乎在一秒钟之内调整适当了，他接过太太手中的东西，用我听不懂的德语轻松地跟她开了句玩笑，（我猜是玩笑，因为她很快地笑起来），我像个局外那样看着他们夫的恩举止，然后我向他们告别。

“下周末在晚餐桌上见。”伊娃说。

我在码乘上过江摆渡游的时候，天色变得很糟糕，铅灰色的云堆积在顶，像一大团败絮。江水一片浊黄，飘浮着零星的塑料瓶、烂水果、烟蒂之类的垃圾。水面微微起皱，像